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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麼只讓水波歡躍向前 卻讓我們逐漸退縮
逐漸變得沉緩與冷漠
是什麼讓激動喜悅的心逐日遠去
換成了一種隱密沉重的負荷
這是河流最後的問題 是我最後的一首歌
我終於來到生命的出海口
留在身後的是那曾經急流奔過的悲喜
是那曾經全力以赴 縱使粉身碎骨也要掙扎剖白的自己
還有那些荒奔的歲月 荒奔的夜
沿著峰巒與溪谷蜿蜒而下 再蜿蜒而上
思緒總是停頓在每一處微微轉折的地方
彷彿又聽見滿山的樹叢在風中呻吟顫動
野薑花香氣散漫 月色隨著奔逐的雲朵靜靜開展
而現在 是海 無邊無際的浪濤正迎面而來
山林沉默不語逐漸退後遠離
沙岸上無人理會我的問話
只有時光 用祂永恆的沉思作為我的回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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